网上说年岁渐长的人眼窝会变浅,藏不了眼泪。中午,打开手机音乐,准备摘菜做饭。从冰箱里取出细姐暑期带过来的小干鱼,往灶台上放时,手机里突然播放李春波的歌曲——姐姐,伴着歌词,我不禁泪湿沾巾……
中秋去送节礼,从老丈人家带回三条活财鱼,说是给小开炖汤喝。三天假期里,小开妈工作很忙,养在水槽里的三条活鱼让我犯了愁——从小到大,在父母的庇护、哥姐的宠爱下,养尊处优的我,从未杀过鱼。
电话里,小开妈说,财鱼虽然很光滑,也还是要去鱼鳞。这让我有点狗子咬刺猬——不知如何下手的意思。好在小时候在农村有过捉虾摸鱼的经历,知道要“抠腮”才能抓稳不脱。
去鳞、开膛破肚、清除内脏、去头尾、除鱼鳍,耗时半个下午,最后还是小开妈回来指挥切块,说便于食用。第一次杀鱼,虽然小心翼翼没有刀伤,但是大拇指还是被鱼腮磨去了一层皮,好不让我印象深刻!
伴着音乐,我估数了一下,一盘小干鱼约50条,细姐带了三袋子约30盘,大慨1500条,虽然我没有做过,但是我知道每一条鱼都是她破肚除脏、洗浄、晾干、油炸、密封打包,再从广东带到湖北。
途虽远,行必达;事虽难,做必成。道理都懂,可是那种持久地坚韧、默默的奉献,真的很难。就像很多人都可以无畏生死的在枪林弹雨中厮杀,却鲜有人可以受得了被俘后的屈辱和折磨。
完成这些小干鱼,我做不到。细姐却一个人独自完成,并不远千里带来,而且不止一次。小开妈常说我和她杠,非要细姐说我才不杠。我说,那是和我一奶同胞,血缘相近,从小玩到大,包容我、已经认识了四十多年的亲姐啊。
从小到大,细姐就一直照顾我。她比我大近两岁,却是陪我一起发萌上小学;初中毕业后她就外出打工,给在县城里上学的我寄生活费;工作后,结婚、买房、买车、办事,只要我说一声差钱,细姐总是人到钱到。
可能,细姐有点像现在网络上的“扶弟魔”,但我不会无理索取、无度挥霍,也会成为细姐娘家人坚强的存在,并适时给予反馈。我想,这应该是传统的原始亲情吧。
电视里李春波受访,说他自小在外打拼,有一次回家和姐姐一起吃饭,他都五六十岁了,姐姐还像小时候一样牵着他的手让他坐里面、照顾他,而他却看到了姐姐头上的很多白发,不禁想起小时候和姐姐在一起的很多事而落泪,写下《姐姐》这首歌。
我不会写歌,却想借这首歌曲送给我的细姐。(注:细姐,是我三个姐姐中最小的一个姐姐,昵称细姐,也喊她三姐、老三。)
(编审 | Mr.L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