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5日,我回到了熟识的黄陂王家河甘露山村。
我湾位于甘露山脚下,儿时天真烂漫的我,每到星期天,总要邀上几个童年小伙伴,到甘露山上捡枯树枝、拾松毛、寻蘑菇、摘野果、逮山鸡、追野兔、割藤蔓、玩游戏、攀山岩、凿石壁……
在黄陂,以山命名的人文景点有两处:即黄陂北面的“木兰耸翠”和黄陂南面的“甘露呈祥”。前者早已闻名遐迩,黄陂的许多景点都冠以“木兰”字样:木兰草原、木兰水镇、木兰天池、木兰花乡……
后者鲜有人提及。直到10月27日,武汉甘露山文旅城项目开工主会场在甘露山下圆满举行,市区主要领导亲临会场,拉开建设火热帷幕,甘露山方声名鹊起,为人所关注。
甘露山并不高,山呈箕形,主峰海拔108.6米,整座山如同一尊雄狮趴伏于地面。它面南背北,头部(主峰)高高扬起,呈呼啸状。狮身则向北面延伸,峰峦叠出。秋风吹拂,树木摇曳,山林起舞,雄狮似在展示其凛然威风。
甘露山是延绵的一段小山脉,全长约5000米,主峰在南面,向北延伸的那段小山脉当地人称之为笔架山(因其形同笔架)。我来到笔架山下,开始向上攀援。时值深秋,艳阳高照,凉风习习,仅爬到半山腰,我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我打起精神,足踏厚厚的茅草和软绵绵的松毛,掀开拦路的荆棘,手拉着擦身而过的松枝,继续向上攀登。
攀上笔架山顶后,山势平缓多了。我顺着山梁一路前行,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甘露山主峰下面。此时,横亘在面前的是一堵高约8米的山壁,山壁上杂木丛生,野草覆盖,我费了好些气力,终于登上主峰,进入了传说中的“甘露城”。
“甘露城”地势平坦,古城遗址面积约2平方千米,城堡四周山壁陡峭,且留有古城城垣的遗迹。而今的“甘露城”已被树木覆盖,一座电视信号塔高高地矗立在山顶。
“甘露城”有史料可证:《大清一统志》记载的“甘露城”别具一格:不仅沿袭了明代县志的说法,还将“甘露城”列为黄陂境内的古城之首,而且“盘龙城”“牛湖城”与“作京城”等古城,都以小字号寄予大字号“甘露城”名下。
我站在甘露山顶,拿起望远镜,放眼朝西面眺望:黄陂的母亲河——滠水犹如一条玉带从前川街东面缓缓流过。“前川”源于北宋理学家程颢《春日偶成》:“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横跨滠水东西两岸的双凤大桥、黄陂二桥、中环线桥、京九联络线铁路桥、武合轻轨线铁路桥等尽收眼底。
这些桥梁在蓝天碧水的映照下,汇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前川街高楼林立,栉比鳞次;滠水公园依岸傍水,风景秀美;定远公园那座高高耸立的宝塔,极为壮观。
来到主峰南面,我看到了与甘露山遥遥相对的鲁台山上的双凤亭在林木的掩映下时隐时现;坐落在鲁台山北麓的“二程书院”在秋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宋代理学大师程颢、程颐兄弟出生于前川,求学于鲁台,今日前川保留的许多地名,和前川有极深的渊源(前川“二程书院”“鲁台望道”)。
清朝同治版《黄陂县志》上这样记载:“鲁台山,在治东,仅越城河数十武,昔二程夫子筑台以望东鲁,固名,为十景之一。”鲁台山上的双凤亭是为纪念程颢、程颐而修建的。1962年,郭沫若先生曾为此题名——双凤亭。
每次游览双凤公园,我总要登临鲁台山,在双凤亭前驻足,仰望那临空欲飞的碧瓦亭台,观瞻那悬挂于亭前匾额上飘逸洒脱的鎏金大字,品读亭柱四周的石刻碑文,我都被深深感染而陶醉其中。我真切地感受到黄陂深厚而久远文化底蕴,身为黄陂人的我也感到无比自豪。
在山的东面,我看见了山下不远处那条自南向北延伸的火塔公路。这是一条旅游线路,沿途有许多景点:木兰草原、木兰水镇、野村谷、木兰玫瑰园、胜天农庄、木兰山景区、木兰湖度假村等。假如你要游览这些景区,可直接到前川钓台道乘801旅游客车,就能顺利地到达你所要去的景点。这天是星期天,火塔公路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甘露山北面,大大小小的村落如繁星般散落在山谷间、小丘上或道路边。山村绿树环绕,小溪流水潺潺,池塘里波光点点,稻田里谷穗泛着金光,山间的野菊花正竞相开放……
我陶醉在甘露山秀丽的自然风光之中,怡然自得,流连忘返。我想,若干年后,甘露山文旅城或许会以这座山为轴心向四周发展。让我们张开双臂,去拥抱甘露山文旅城,欢迎八方来客,来这儿欣赏美丽的自然风景,来领略它的人文精神,来感受它的无穷魅力吧。
我爱你,钟灵毓秀——甘露山!
(编审 | Mr.Lee)